自然资源是人类生存和社会发展的依托，渔业资源是自然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为社会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与经济利益[1]。自19世纪中叶以来，渔具渔船的发展及渔业市场的进一步开发，促进了捕捞努力量持续提升，但传统渔业管理措施的不力，导致全球范围内渔业资源持续衰退甚至部分衰竭[2]。1987年，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在《我们的共同未来》报告中提出了一种“既能满足当代人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理念，并称为可持续发展[3]。在这种发展理念下，对渔业资源进行可持续利用评价已经成为极具重要意义的措施[4]。现阶段渔业资源的可持续利用评价主要有社会-经济-环境三分量模式、FAO确定的可持续发展评价体系、压力-状态-响应PSR可持续发展评价体系和生态型可持续发展模式，许多学者根据不同评价体系对多个海域的多种渔业进行了评价[5-8]。
文献计量分析(bibliometric analysis)是一种采用数学、统计学对文献信息(题名、作者、内容、作者机构等)进行考察，并揭示出相应领域发展历程、研究重点与发展趋势的分析方法[9]。本研究中，利用CiteSpace软件对基于WOS(国际)和CNKI(国内)数据库的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相关文献进行归纳整理，分析该领域国际研究热点趋势及中国在国际研究中的地位，同时了解目前国内在该领域的主要研究方向，以期为该领域的研究和管理提供科学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研究中，英文文献样本源于ISI Web of Science(WOS)核心合集数据库，检索式为TS=(fishery resources*) AND TS=(sustainable utilization*)，包括SCI、SSCI等全部索引源；中文文献样本以中国知网(CNKI)核心数据库作为数据源，采用专业检索模式，检索式为SU=(渔业资源) AND SU=(可持续利用)，以学术期刊和学术论文为索引源。检索时段为1990—2021年，根据文献学科及主题分类对检索结果进行精炼和扩展，并基于“评价”方面的研究对检索结果逐一手动筛选，最终得到可用英文文献共计229篇，中文文献共计238篇，提取文献题目、作者、摘要、关键字等信息作为分析样本。
1.2 方法
本文按照年度文献分布→研究国家和机构分布→研究主题演化→研究热点分析的思路，对国际和国内两个范围内近30年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进行了文献计量和图谱分析:1)使用WOS和CNKI的内置文献统计工具对年度发文量、研究国家和机构进行定量分析，探讨有关该研究的分布规律[10-11]；2)关键词共现分析，揭示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中重要关键词间的相互联系[12]，并对关键词按时间轴进行聚类，解释研究的发展演变时间跨度和研究进程[13]；3)关键词突变检测，揭示该领域在不同时期的研究热点即研究主题演化，更深层次地凸显各个时间段的研究方向和主要领域[14]。
对上述分析内容，使用文献计量软件CiteSpace 5.7.R5[15]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及突变检测。
2 结果与分析
2.1 年度发文量分析
根据WOS核心合集数据库的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的年度发文量分布(图1)，可以直观地看出国际上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的发展趋势。近30年来，发表于WOS核心合集数据库的关于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文献总计有229篇，整体上发文量呈现出逐年交替上升的趋势，其中2020年发文量最多(21篇)。近几年，国际上有关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的研究热度增加，相关内容的发文量逐渐增多。这表明对该研究领域的关注度越来越高。
图1 基于WOS数据库的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的年度发文量分布(截至2021年4月5日)
Fig.1 Annual publication distribution of the fisheries resource sustainability evaluation study based on the WOS data pool(by April 5th, 2021)
2.2 国家和机构发文分布规律分析
从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文章的国家分布来看(表1)，美国发文量最多(41篇)，占17.90%，排名第2的中国发文量(33篇)占14.41%，排名第3的加拿大发文量(26篇)占11.35%，其余排名前10位的国家依次为澳大利亚、意大利、法国、英国、德国、西班牙和巴基斯坦。这些国家均毗邻海洋，有着较长的海岸线，因此，为了有效缓解渔业资源衰退，在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方面的研究较多。
表1 WOS数据库中发表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文章最多的国家(前10名)
Tab.1 Countries with the maximal published research articles on the sustainable use of fisheries resources in the WOS data pool(top 10)
排名rank国家country发文量/篇published article占比/%percent1美国USA4117.902中国China3314.413加拿大Canada2611.354澳大利亚Australia229.615意大利Italy229.616法国France208.737英国UK187.868德国Germany166.999西班牙Spain166.9910巴基斯坦Pakistan135.67
通过总结WOS和CNKI数据库中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的研究机构(表2、表3)，可以快速地了解该研究领域国内外较权威的研究机构，并为相关研究者提供数据参考。
通过检索CNKI数据库可知，中国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机构中，中国海洋大学、上海海洋大学占主要地位。其中，中国海洋大学发文量最多(46篇)，其次为上海海洋大学(29篇)，其余排名前10位的机构中发文量均低于10篇(表2)。这些研究机构为中国近海渔业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制定了相应的海洋资源利用策略。
通过检索WOS数据库可知，国际上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机构中，排名前3位的机构发文量占比20.09%，其中，中国海洋大学发文量最多，为22篇，排名第2位的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发文量13篇，排名第3位的美国华盛顿大学发文量11篇，其余排名前10位的机构中发文量均低于10篇(表3)。这些国际研究机构为渔业资源评估模型的开发和利用提供了大量的基础研究。
表2 CNKI数据库中发表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文章最多的研究机构(前10名)
Tab.2 Research institutions with the most research articles published on the sustainable use of fishery resources in the CNKI data pool(top 10)
排名rank机构institution发文量/篇published article占比/%percent1中国海洋大学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4619.332上海海洋大学 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 2912.183辽宁师范大学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93.784广东海洋大学 Guangdong Ocean University 83.365中南民族大学 South-Central Minzu University83.366宁波大学 Ningbo University72.947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东海水产研究所 East China Sea Fisheries Re-search Institute, CAFS72.948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南海水产研究所 South China Sea Fisheries Research Institute, CAFS62.529南京农业大学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62.5210华中农业大学 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52.10
2.3 关键词网络图谱
通过对同义词进行合并，得到基于CNKI数据库(图2)和WOS数据库(图3)的关键词共现图谱。通过关键词共现图谱可知，中国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中，节点较大的关键词有可持续利用和海洋渔业资源等，这些节点的颜色较多，表明该领域研究时间跨度较广。通过较大节点及相连接的关键词发现，该研究领域涉及水库、湖泊和海洋资源可持续利用的评价，评价内容包括利用生物经济模型等对资源进行评估，以及相应管理措施的制定，例如增殖放流、渔政执法等。评价涉及上、中、底层渔业，以及拖网、围网等网具，评价区域包括东海、南海等中国近海及一些淡水水域。
WOS数据库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中，fishery(渔业)、management(管理)、maximum sustainable yield(最大可持续产量)、fishery management(渔业管理)、impact(影响)、model(模型)、catch(捕捞)、ecosystem(生态系统)、climate change(气候变化)、dynamics(动力学)和stock assessment(种群评估)等关键词节点较大，表明这些关键词为高频关键词，且其节点颜色由中心绿色向外扩展到红色，表明对这些关键词研究热度较高的时间跨度为2016—2021年。其中以impact为中心，与maximum sustainable yield、ecosystem、climate change，以及model、catch和dynamics这几组连接较为紧密，即这几组关键词内关联度较高，联系较为密切。
表3 WOS数据库中发表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文章最多的研究机构(前10名)
Tab.3 Research institutions with the most research articles published on the sustainable use of fishery resources in the WOS data pool(top 10)
排名rank机构institution国家country发文量/篇publishedarticle占比%percent1中国海洋大学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中国229.612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加拿大135.683华盛顿大学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美国114.804加拿大渔业和海洋部Fisheries and Oceans Canada加拿大83.495西班牙国家科学研究委员会 Spanish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西班牙73.066澳大利亚国立大学Australian National Univer-sity澳大利亚62.627法国海洋开发研究院French Research Institute for Exploitation of the Sea法国62.628普利茅斯海洋实验室Plymouth Marine Laborato-ry英国62.629塔斯马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Tasmania澳大利亚62.6210信德大学 University of Sindh巴基斯坦52.18
基于CNKI数据库和WOS数据库相关研究的关键词聚类网络图谱(按时间轴呈现)如图4、图5所示，揭示了各个时期研究重点。根据相关文献研究内容，可知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的主要方向。
中国主要分为3个研究方向：1)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方法研究，包括层次分析法、Nash均衡、贴现率、营养级平衡指数等[2,16-18]；2)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策略研究，主要通过评价方法得出的结论，以及进一步的建议措施、手段，如改进捕捞手段等[19-22]；3)渔业可持续利用评价管理制度研究，通过管理者制定相关制度法规，以达到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的目的，如产权制度、伏季休渔、增殖放流等[23-26]。
图中关键词节点的大小代表关键词在文章中的出现频次，节点和连线颜色对应关键词出现的年份，连线颜色的深浅代表关键词间的紧密程度，下同。
The size of the keyword node in the graph represents the frequency of occurrence of keywords in the article, the node and the line color correspond to the year in which the keyword appeared, and the depth of the line color represents the degree of tightness between keywords，et sequentia.
图2 基于CNKI数据库的中国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文章的关键词共现图谱
Fig.2 Key words co-occurrence map of the research article on the sustainable use of fishery resources of China based on the CNKI data pool
图3 基于WOS数据库的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文章的关键词共现图谱
Fig.3 Key words co-occurrence map of the research article on the sustainable use of fishery resources based on the WOS data pool
图4 基于CNKI数据库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文章的关键词聚类图谱(按时间轴呈现)
Fig.4 Key word clustering map of the research article on the sustainable use of fishery resources-presented by timeline based on the CNKI data pool
图5 基于WOS数据库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文章的关键词聚类图谱(按时间轴呈现)
Fig.5 Key word clustering map of the research article on the sustainable use of fishery resources-presented by timeline based on the WOS data pool
国际上主要分为4个研究方向：1)渔业资源生态系统研究，如食物网与营养动力学、营养结构、渔业资源的动态平衡、物质循环与能量流动等[27-30]；2)气候变化对渔业资源的影响研究，主要为海洋渔业资源方面，包括洋流、涡流、气旋、温度等变化对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的影响[31-33]；3)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模型，如Schaefer、剩余产量、最大可持续产量、最大经济产量、最大社会产量模型等[34-36]；4)渔业资源的评估与管理，主要涉及渔业资源生物的种群动态、数量变动等[37-38]。
2.4 关键词突变检测
基于关键词的突变检测，可以更好地显示在时间上研究热点的变化，揭示一些研究的前沿热点。某一关键词突变强度越高，其在一定时间内所受关注度就越高。
通过对同义词整合，得到基于CNKI数据库和WOS数据库的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的关键词突变检测结果(表4、表5)。中国和国际上相关研究中分别得到37和34个突变关键词，并对这些突变关键词分类，进而划分为不同时期的研究热点。突变结果显示，CNKI数据库中，突变强度较高的关键词有资产负债表、东海区、渔业管理、山东省；WOS数据库中，突变强度较高的关键词有growth(生长)、nutrient(营养物质)、collapse(渔业崩溃)、maximum economic yield(最大经济产量)、ecopath(生态路径)、catch(捕捞)、surplus production model(剩余产量模型)、fishery(渔业)、size(规格)、trend(趋势)、dynamics(动力学)、Pakistan(巴基斯坦)、maximum sustainable yield(最大可持续产量)、CEDA(捕获和努力量数据分析)、biodiversity(生物多样性)和ASPIC(一种包含协变量的种群产量模型)。
表4 基于CNKI数据库的突变检测热点关键词
Tab.4 Hot keywords of mutation detection based on the CNKI data pool
关键词 key word突变强度 strength开始 begin结束 end1995—2021年资产负债表the balance sheet2.5319952002▃▃▃▃▃▃▃▃▂▂▂▂▂▂▂▂▂▂▂▂▂▂▂▂▂▂▂生态补偿eco-compensation1.9219952000▃▃▃▃▃▃▂▂▂▂▂▂▂▂▂▂▂▂▂▂▂▂▂▂▂▂▂会计要素accounting elements1.6419951999▃▃▃▃▃▂▂▂▂▂▂▂▂▂▂▂▂▂▂▂▂▂▂▂▂▂▂海洋捕捞渔业资源marine fishing and fishery re-sources1.6419951999▃▃▃▃▃▂▂▂▂▂▂▂▂▂▂▂▂▂▂▂▂▂▂▂▂▂▂技术框架technological framework1.6419951999▃▃▃▃▃▂▂▂▂▂▂▂▂▂▂▂▂▂▂▂▂▂▂▂▂▂▂河北省Hebei Province1.0520002003▂▂▂▂▂▃▃▃▃▂▂▂▂▂▂▂▂▂▂▂▂▂▂▂▂▂▂东海区East China Sea area2.7820012003▂▂▂▂▂▂▃▃▃▂▂▂▂▂▂▂▂▂▂▂▂▂▂▂▂▂▂渔业资源fishery resources1.6220012002▂▂▂▂▂▂▃▃▂▂▂▂▂▂▂▂▂▂▂▂▂▂▂▂▂▂▂水产养殖aquaculture1.0220012004▂▂▂▂▂▂▃▃▃▃▂▂▂▂▂▂▂▂▂▂▂▂▂▂▂▂▂BP模型BP model1.1820022003▂▂▂▂▂▂▂▃▃▂▂▂▂▂▂▂▂▂▂▂▂▂▂▂▂▂▂环境environment1.0720032005▂▂▂▂▂▂▂▂▃▃▃▂▂▂▂▂▂▂▂▂▂▂▂▂▂▂▂伏季休渔summer fishing moratorium1.2820042009▂▂▂▂▂▂▂▂▂▃▃▃▃▃▃▂▂▂▂▂▂▂▂▂▂▂▂渔政执法fishery administration law enforcement1.1220042005▂▂▂▂▂▂▂▂▂▃▃▂▂▂▂▂▂▂▂▂▂▂▂▂▂▂▂开发利用exploitation and utilization1.1220042005▂▂▂▂▂▂▂▂▂▃▃▂▂▂▂▂▂▂▂▂▂▂▂▂▂▂▂产权property right1.6520052009▂▂▂▂▂▂▂▂▂▂▃▃▃▃▃▂▂▂▂▂▂▂▂▂▂▂▂渔业经济fishery economics1.5720052008▂▂▂▂▂▂▂▂▂▂▃▃▃▃▂▂▂▂▂▂▂▂▂▂▂▂▂海洋生物资源living marine resources1.2120062011▂▂▂▂▂▂▂▂▂▂▂▃▃▃▃▃▃▂▂▂▂▂▂▂▂▂▂可持续性sustainability1.0320062019▂▂▂▂▂▂▂▂▂▂▂▃▃▃▃▃▃▃▃▃▃▃▃▃▃▂▂渔业管理fishery management2.1520082012▂▂▂▂▂▂▂▂▂▂▂▂▂▃▃▃▃▃▂▂▂▂▂▂▂▂▂可行吸引域domains of feasible trajectories1.5820082013▂▂▂▂▂▂▂▂▂▂▂▂▂▃▃▃▃▃▃▂▂▂▂▂▂▂▂Nash均衡Nash balanced1.4520082011▂▂▂▂▂▂▂▂▂▂▂▂▂▃▃▃▃▂▂▂▂▂▂▂▂▂▂南海the South China Sea1.4020092010▂▂▂▂▂▂▂▂▂▂▂▂▂▂▃▃▂▂▂▂▂▂▂▂▂▂▂层次分析法analytic hierarchy process1.3920102016▂▂▂▂▂▂▂▂▂▂▂▂▂▂▂▃▃▃▃▃▃▃▂▂▂▂▂局部稳定性local stability1.1720102011▂▂▂▂▂▂▂▂▂▂▂▂▂▂▂▃▃▂▂▂▂▂▂▂▂▂▂数值模拟numerical simulation1.1720102011▂▂▂▂▂▂▂▂▂▂▂▂▂▂▂▃▃▂▂▂▂▂▂▂▂▂▂全局分叉global bifurcations1.1720102011▂▂▂▂▂▂▂▂▂▂▂▂▂▂▂▃▃▂▂▂▂▂▂▂▂▂▂正平衡点positive equilibrium points1.1720102011▂▂▂▂▂▂▂▂▂▂▂▂▂▂▂▃▃▂▂▂▂▂▂▂▂▂▂政府规制government regulation1.0920102012▂▂▂▂▂▂▂▂▂▂▂▂▂▂▂▃▃▃▂▂▂▂▂▂▂▂▂正平衡点的稳定性stability of positive equilibrium point1.1220112013▂▂▂▂▂▂▂▂▂▂▂▂▂▂▂▂▃▃▃▂▂▂▂▂▂▂▂海蜇资源Rhopilema esculentum resource1.0320122015▂▂▂▂▂▂▂▂▂▂▂▂▂▂▂▂▂▃▃▃▃▂▂▂▂▂▂渔获统计catch statistics1.6320132019▂▂▂▂▂▂▂▂▂▂▂▂▂▂▂▂▂▂▃▃▃▃▃▃▃▂▂平均营养级mean trophic level1.3820132017▂▂▂▂▂▂▂▂▂▂▂▂▂▂▂▂▂▂▃▃▃▃▃▂▂▂▂海洋经济marine economic1.2220132014▂▂▂▂▂▂▂▂▂▂▂▂▂▂▂▂▂▂▃▃▂▂▂▂▂▂▂山东省Shandong Province1.8120142015▂▂▂▂▂▂▂▂▂▂▂▂▂▂▂▂▂▂▂▃▃▂▂▂▂▂▂政策措施policy measure1.1620152016▂▂▂▂▂▂▂▂▂▂▂▂▂▂▂▂▂▂▂▂▃▃▂▂▂▂▂渔获物平均营养级catch mean trophic level1.0920162019▂▂▂▂▂▂▂▂▂▂▂▂▂▂▂▂▂▂▂▂▂▃▃▃▃▂▂舟山Zhoushan 1.0920162019▂▂▂▂▂▂▂▂▂▂▂▂▂▂▂▂▂▂▂▂▂▃▃▃▃▂▂
注: 加粗字体为近7年突变，加粗线段为热点关键词检测的突变年份，顺序为1995—2021年，下同。
Note: The bold font indicates the mutation over the past seven years, bold segement indicates the year of hot keywords in mutation detection with order of 1995—2021，et sequentia.
3 讨论
3.1 研究主题演化
中国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的研究主题为评价方法、策略和管理制度研究，一些研究中使用了Nash均衡法、营养级平均指数等指标[2,16]，并根据不同海域渔业资源的特点及相关渔业资源进行了可持续利用评价[17-18]。为了中国渔业资源的长久可持续发展，相关管理者通过对资源评价得出的结论并结合国际渔业资源的发展状况，制定了相应的海洋资源利用战略[21-22,39]。针对国内渔业资源出现衰退的现象，诸多学者提出了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的相关建议，例如建立渔业资源保护区、实行伏季休渔等来加强渔业资源的保护[23-24]。
表5 基于WOS数据库的突变检测热点关键词
Tab.5 Hot keywords of mutation detection based on the WOS data pool
关键词 key word突变强度 strength开始 begin结束 end1995—2021年维多利亚湖 Victoria Lake 1.3619951996▃▃▂▂▂▂▂▂▂▂▂▂▂▂▂▂▂▂▂▂▂▂▂▂▂▂▂环境 environment 1.9119982007▂▂▂▃▃▃▃▃▃▃▃▃▃▂▂▂▂▂▂▂▂▂▂▂▂▂▂生长 growth 2.9320012009▂▂▂▂▂▂▃▃▃▃▃▃▃▃▃▂▂▂▂▂▂▂▂▂▂▂▂营养物质 nutrient1.9420022008▂▂▂▂▂▂▂▃▃▃▃▃▃▃▂▂▂▂▂▂▂▂▂▂▂▂▂渔业崩溃 collapse1.9620032009▂▂▂▂▂▂▂▂▃▃▃▃▃▃▃▂▂▂▂▂▂▂▂▂▂▂▂模型 model 1.7820032005▂▂▂▂▂▂▂▂▃▃▃▂▂▂▂▂▂▂▂▂▂▂▂▂▂▂▂失衡 disturbance 1.6320032011▂▂▂▂▂▂▂▂▃▃▃▃▃▃▃▃▃▂▂▂▂▂▂▂▂▂▂指标 indicator1.6920042007▂▂▂▂▂▂▂▂▂▃▃▃▃▂▂▂▂▂▂▂▂▂▂▂▂▂▂种群 stock 1.7720082019▂▂▂▂▂▂▂▂▂▂▂▂▂▃▃▃▃▃▃▂▂▂▂▂▂▂▂渔业管理 fisheries management1.7220082010▂▂▂▂▂▂▂▂▂▂▂▂▂▃▃▃▂▂▂▂▂▂▂▂▂▂▂经济 economics1.7520092010▂▂▂▂▂▂▂▂▂▂▂▂▂▂▃▃▂▂▂▂▂▂▂▂▂▂▂生态系统 ecosystem1.3620092011▂▂▂▂▂▂▂▂▂▂▂▂▂▂▃▃▃▂▂▂▂▂▂▂▂▂▂最大经济产量 maximum economic yield2.6120102014▂▂▂▂▂▂▂▂▂▂▂▂▂▂▂▃▃▃▃▃▂▂▂▂▂▂▂生态路径 ecopath2.0320102013▂▂▂▂▂▂▂▂▂▂▂▂▂▂▂▃▃▃▃▂▂▂▂▂▂▂▂鱼粉 fish meal1.8420102011▂▂▂▂▂▂▂▂▂▂▂▂▂▂▂▃▃▂▂▂▂▂▂▂▂▂▂捕捞 catch 3.3920122015▂▂▂▂▂▂▂▂▂▂▂▂▂▂▂▂▂▃▃▃▃▂▂▂▂▂▂剩余产量模型 surplus production model3.3620122014▂▂▂▂▂▂▂▂▂▂▂▂▂▂▂▂▂▃▃▃▂▂▂▂▂▂▂渔业 fishery3.0620132015▂▂▂▂▂▂▂▂▂▂▂▂▂▂▂▂▂▂▃▃▃▂▂▂▂▂▂规格 size 2.0720132014▂▂▂▂▂▂▂▂▂▂▂▂▂▂▂▂▂▂▃▃▂▂▂▂▂▂▂个体渔业 artisanal fishery1.3420132018▂▂▂▂▂▂▂▂▂▂▂▂▂▂▂▂▂▂▃▃▃▃▃▃▂▂▂趋势 trend2.0820142016▂▂▂▂▂▂▂▂▂▂▂▂▂▂▂▂▂▂▂▃▃▃▂▂▂▂▂持续性 sustainability1.9120142017▂▂▂▂▂▂▂▂▂▂▂▂▂▂▂▂▂▂▂▃▃▃▃▂▂▂▂种群评估 stock assessment1.6720142021▂▂▂▂▂▂▂▂▂▂▂▂▂▂▂▂▂▂▂▃▃▃▃▃▃▃▃动力学 dynamics 2.1420152016▂▂▂▂▂▂▂▂▂▂▂▂▂▂▂▂▂▂▂▂▃▃▂▂▂▂▂保护 conservation 1.8920152017▂▂▂▂▂▂▂▂▂▂▂▂▂▂▂▂▂▂▂▂▃▃▃▂▂▂▂巴基斯坦 Pakistan3.6120152019▂▂▂▂▂▂▂▂▂▂▂▂▂▂▂▂▂▂▂▂▃▃▃▃▃▂▂最大可持续产量 maximum sustainable yield2.9320152021▂▂▂▂▂▂▂▂▂▂▂▂▂▂▂▂▂▂▂▂▃▃▃▃▃▃▃亚得里亚海 Adriatic Sea1.7320162017▂▂▂▂▂▂▂▂▂▂▂▂▂▂▂▂▂▂▂▂▂▃▃▂▂▂▂捕获和努力量数据分析 CEDA3.8020172019▂▂▂▂▂▂▂▂▂▂▂▂▂▂▂▂▂▂▂▂▂▂▃▃▃▂▂生物多样性 biodiversity 2.6020172019▂▂▂▂▂▂▂▂▂▂▂▂▂▂▂▂▂▂▂▂▂▂▃▃▃▂▂一种包含协变量的种群产量模型 ASPIC2.0320172019▂▂▂▂▂▂▂▂▂▂▂▂▂▂▂▂▂▂▂▂▂▂▃▃▃▂▂种群动态 population dynamics1.5520182021▂▂▂▂▂▂▂▂▂▂▂▂▂▂▂▂▂▂▂▂▂▂▂▃▃▃▃海湾 bay 1.3720182021▂▂▂▂▂▂▂▂▂▂▂▂▂▂▂▂▂▂▂▂▂▂▂▃▃▃▃年龄 age1.3720182021▂▂▂▂▂▂▂▂▂▂▂▂▂▂▂▂▂▂▂▂▂▂▂▃▃▃▃
WOS数据库中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的研究主题涉及了渔业资源生态系统研究、气候变化对渔业资源的影响、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模型和渔业资源的评估与管理等方面，进而评价渔业资源的可持续性。首先，通过生态系统的结构和功能分析了渔业资源的变化，即在无外界干预的自然条件下渔业资源的变动情况[28-29]；其次，随着全球气候的变化，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增加，导致海洋水温的升高，气候变化背景下渔业资源的变动研究成为国际上许多学者的研究重点[31-33]。各国学者对渔业资源评估模型不断改进，加入更多可以量化的影响资源的因素，逐渐由单一向综合的渔业资源评估模型方向发展[34-36]。通过渔业资源评价的结果，渔业管理部门会依据不同渔业对象的特点因地制宜地对其进行管理，最终实现渔业资源的可持续发展[37-38]。
3.2 研究热点与未来发展趋势
通过国内外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的关键词网络图谱和关键词突变检测综合分析发现，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的研究热点主要包括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方法与策略、基于生态系统管理的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气候变化对渔业资源影响和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管理制度。
3.2.1 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方法与策略 随着中国海洋强国战略的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日趋成为发展的重点。构建渔业资源评价和策略研究体系是渔业资源可持续开发利用的前提之一。渔业发展战略的研究对于渔业资源可持续发展尤为重要，具有指向标的作用。研究者基于不同发展时期的发展情况，并结合自身的发展特点将渔业发展划分为不同的阶段[39]。王淼等[40]把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的发展战略归纳为科技兴渔、依法治渔、可持续发展、开放式发展、立体式发展和名牌发展战略。在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的评价方法上，陈新军[2]运用灰色系统理论等方法，从经济、社会和资源环境等方面分析渔业资源的可持续性，并量化了影响渔业可持续性的不同因素；梁仁君等[41]建立了资源量与捕捞努力量的二次非线性关系，确定两者间的负相关关系，为避免过度捕捞提出了合理的捕捞策略；陈作志等[16]运用层次分析法建立了南海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体系指标，并且结合不同维度的有多个影响的社会和经济因素进行评价分析，以评估该方法的可适性。此外，Nash均衡法、贴现率及营养级平衡指数等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方法的运用，使得评价体系建立得更加完备，而平均营养级均衡指数已广泛运用到各大海域、海区及专属经济区区域的生态系统的稳定性评价中，这大大提高并改善了渔业生态系统的评价方法和评价体系[2,16,18]。
3.2.2 基于生态系统管理的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 海洋生态系统的结构及稳定性决定着渔业资源的稳定与可持续性，渔业生态系统中的营养级结构、物质循环效率及能量流动等均对渔业的稳定产生影响[27-30]。近年来，随着底拖网等海洋捕捞生产作业对海洋生态系统产生的不利影响，渔业资源栖息地和环境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生物多样性及稳定性降低，影响了渔业资源的可持续发展[4]。丁琪[42]采用渔获物平均营养级等方法探究全球海洋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的情况，认为全球多个海洋生态系统呈现资源衰退现象，甚至一些生态系统中的渔业资源发生“捕捞降低海洋食物网”现象，可见，渔业资源的可持续利用还需要对其生态系统进行评价与监测，渔业资源的稳定与渔业生态系统结构的稳定有着密切联系[28]。此外，海洋渔业生态系统中复杂的食物网关系可提高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初级生产力的分布与结构也决定着生态系统的稳定，并且可为渔业生物提供丰富的饵料资源，为渔业资源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保障，这也为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体系的建立，提供了多维度的科学指导[30]。
3.2.3 气候变化对渔业资源影响 在全球海洋生态系统中，海洋生物的分布及资源丰度可能会在不同时间尺度上发生变化[43]，而这种波动机制主要与海域不同尺度的气候变化引起的环境因素变化有关[44-45]。影响渔业资源变动的因素包括海流、气旋、温度等环境因素，而在不同气候事件背景下，其环境因素的变化也存在差异[31-33]。温健等[46]研究表明，在发生强厄尔尼诺事件期间，秘鲁外海茎柔鱼渔场水温升高，适宜栖息地面积减小，而在拉尼娜事件期间，其适宜栖息地面积增加，产量相对升高；冯志萍等[47]研究认为，在不同厄尔尼诺南方涛动(El Ni
o South Oscillation, ENSO)事件下，智利外海竹筴鱼与茎柔鱼栖息地变动会发生同步性变化，其资源量和产量的变化与其栖息地的分布及适宜面积有关。因此，不同尺度的气候变化引起的海洋环境因素的改变，对不同海洋生物分布及资源量的影响存在差异，并且海洋生物对其响应机制也存在差异，这将进一步加深生态系统的功能和变化对渔业资源的可持续利用评价与分析的影响。
3.2.4 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管理制度 资源量与捕捞量的科学评估是渔业资源可持续开发利用的重要前提之一，种群动态变化与其生活史阶段的特征及其栖息的环境变动密切相关[37-38]。目前，针对渔业资源评估有Schaefer、剩余产量、最大可持续产量、最大经济产量、最大社会产量等模型[34-36]，这些模型结合了社会和经济发展的模态，对渔业资源的资源量和可捕量进行了合理的预测与分析。科学合理的资源评估报告对渔业可持续发展管理制度的制定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陈新军等[23]从渔业资源本身的特点展开研究，并结合社会经济特性，认为对于渔业资源的可持续管理需要确立自然资源的价值观念，实现共享资源的产权转化，以及建立国际或区域间的合作管理机制等措施。唐议等[48]提出要考虑生态系统的海洋渔业管理模式，对生态系统的结构与功能及其资源的影响机制进行科学研究，并以法律框架形式进行可持续管理。此外，对于近海渔业资源的修复与管理，可结合海域特征发展海洋牧场及增殖放流等制度，并制定适宜的伏季休渔制度，为资源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制度保障[23-26]。
4 中国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未来发展建议
本文利用文献计量方法，对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中的研究热点和发展历程进行了综述，由于摘要检索不够细致，预测未来研究的趋势还应大量阅读文献获得更多的研究信息作为补充。在未来研究中，应结合多个国家数据库的文献数据进行分析，以保证文献数据的完整。目前，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研究正逐步走向成熟，但也存在不少问题，今后还需从以下几方面重点开展研究。
1)渔业资源可持续利用评价方法的改进与统一。目前，不同区域的渔业资源的评价方法存在差异，且参考并使用的研究方法相对传统。在今后的研究中，应加强对渔业资源量评价方法的创新与统一，并且要加深对评价对象生活史特征的研究，进而建立一套综合性强的资源持续评价体系。
2)气候变化对海洋生态系统及渔业的影响。为了应对全球气候变化，海洋生态系统的结构和功能也需发生变化。海洋是渔业物种的栖息地，而其生长与发育离不开海洋环境的变化。在今后的研究中，应该明确在气候变化的背景下，海洋生态系统中环境因素的变动情况，分析其对生态系统结构和功能的影响程度，进而分析环境因素的变化对渔业物种的影响。
3)结合环境因素的资源评估模型的建立。目前，渔业资源评估的模型主要结合捕捞对象的生活史特征，包括生长、繁殖和死亡率等特征，未考虑到不同生长阶段的环境因素对其评估的影响。在今后的研究中，应首先明确渔业物种的生活史特征与环境因素的关系，找出关键环境因素，并将其因素进行量化后加入资源评估模型中，从而建立一套完整的资源评估模型。
4)管理制度的完善与监管。制定完备而又合理的渔业管理制度是实现渔业资源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手段，而监督渔业制度的实施程度又是渔业管理的重要过程。在今后的研究中，应进一步完善渔业资源的管理制度，加强渔业监管力度，从而实现渔业资源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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