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省境内有大小河流300余条，其中，流域面积在5000 km2以上的有17条，在1000～5000 km2的有31条。主要有辽河、浑河、大凌河、太子河、绕阳河，以及中朝两国共有的界河鸭绿江等，这些河流形成辽宁省的主要水系。
辽宁省是渔业经济大省，是中国渔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为辽宁经济乃至全国渔业经济做出了重要贡献[1-2]。近年来，辽宁省淡水渔业养殖产业发生快速变化，出现了新的供需矛盾。一方面，随着国内经济的快速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常规淡水经济鱼类，如“四大家鱼”的青鱼 Mylopharyngodon piceus、草鱼 Ctenopharyngodon idellus、鲢 Hypophthalmichthys molitrix、鳙Aristichthys nobilis，常规淡水鱼类，如鲤 Cyprinus carpio、鲫 Carassius auratus、鲂 Megalobrama amblycephala、鲇 Silurus asotus、怀头鲇 Silurus soldatovi 等，已满足不了日益增长的消费需求，人们对养殖种类，以及鱼肉的品质、口感、营养和药用价值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吃鱼难”变成了“卖鱼难”；另一方面，辽宁省东部山区河流中的一些土著优质鱼类，如鸭绿沙塘鳢 Odontobutis yaluensis、北方须鳅 Barbatula barbatula nuda、马口鱼 Opsaxiichthys bidens 等价格达到40元/kg以上，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其自然资源日趋衰退、遗传多样性下降、个体小型化严重。受酷渔滥捕、水体污染、盲目引种移植，以及水利工程对环境改变等因素的影响，一些鱼类已经灭绝或处于濒危的边缘，如大伙房水库的鳡 Elepichthys bambusa 在进入21世纪后已灭迹，汤河水库鱼种类从20世纪90年代末的40余种，下降到2008年的18种[3]。当前，土著鱼类开发、经济鱼类引种和鱼类良种选育是鱼类品种创新的有效途径，每一次新的土著鱼类成功开发成养殖种，都会带来了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甚至是新的产业，非常切合中国渔业提质增效的要求[4]。因此，辽宁省土著鱼类资源的开发和保护工作迫在眉睫。
1 辽宁省淡水土著经济鱼类资源及特色
辽宁省位于中国东北地区南部，地处中纬度温带，冬季严寒，春节多干旱大风，春季降水量为全年的15%左右，夏季降水量较大，占全年的54%～70%[5]。一般地区水体水温从11月中下旬至翌年3月冰下处于0～4 ℃的低温期，4月底达15 ℃以上，7～8月达28～30 ℃，11月上旬又降至2～9 ℃，封冰期一般为130 d左右，山区一些河流常年处于低温状态，8月最高水温一般也不超过28 ℃，因此，辽宁省东部山区一些鱼类多喜凉水性，如鸭绿沙塘鳢、拉氏鱥 Phoxinus lagowskii、北方须鳅等。辽宁省境内河流和湖泊众多，其中，鸭绿江和辽河是辽宁省鱼类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江河，这些主要江河(表1)和辽宁省大中型水库(表2)是辽宁省天然鱼类种质资源库和基因库。其中，辽河有自然分布鱼类106种和亚种，最早有鲢、鲂、怀头鲇等经济鱼类分布，由于修建水利设施，目前多数已绝迹(怀头鲇是养殖逃逸形成的量)，现有经济鱼类少，产量较低，辽河具有东北河系特有种10种，分别为银漂鱼 Pseudolausbuca sinensis、似鱎 Taxabramis suinhonis、亮银鮈 Squalidus argentatus、似刺鳊鮈 Paracanthobrama guiochenoti、抚顺鮈 Gobio fushunensis、长蛇鮈 Saurogobio dumerili、短须鱊 Acheilognathus barbatulus、越南鱊Acheilognathus tonkinensis、高体鳑鲏 Rhodeus lighti、泥鳅 Misqurnus anguillicaudatus;鸭绿江自然分布鱼类107种，独有鱼类8种，分别为鸭绿江小鳔鮈 Microphysogobio yalunesis、中鮈 Mesogobio lachneri、斑鳍鱥 Phoxinus kumkang、革条副鱊 Paracheilognathus himategas、小背鳍鲶 Silurus microdorsalis、石川哲罗鲑 Hucho issikawa、鸭绿江茴鱼 Thymallus jaluensis和小头栉鰕虎 Ctenotrypauchen microcephalus等;辽宁省境内水域有鸭绿沙塘鳢和抚顺鮈2个特有种(表3)[6]。
表1 辽宁省主要江河
Tab.1 Major rivers in Liaoning Province
江河river全长/kmtotallength流域面积/km2drainagearea年径流量/108m3annualrunoff发源地placeoforigin鸭绿江YaluRiver79061889252.2吉林长白山辽河LiaoRiver1430219014179.6河北、内蒙古、吉林大洋河DayangRiver16462009.8岫岩县千山山脉英那河YingnaRiver10010009.0岫岩县太平岭碧流河BiliuRiver15628209.0盖州市新开岭大凌河DalingRiver3972354017.9凌源市打鹿沟小凌河Xiaoling River20654803.9朝阳县助安喀喇山六股河LiuguRiver15330805.9建昌县
表2 辽宁省主要大型水库
Tab.2 Major large reservoirs in Liaoning Province
水库reservoir地点location库长/kmreservoirlength总库容/108m3totalreservoircapacity水面积/km2waterarea水丰Shuifeng宽甸159116.00356.85浑江Hunjiang桓仁镇8134.6097.38大伙房Dahuofang抚顺章党3521.8766.70观音阁Guanyinge本溪小市3521.6847.36白石Baishi北票上园镇3716.4579.37碧流河Biliuhe普兰店双塔镇309.3456.03柴河Chaihe铁岭市206.1416.68清河Qinghe铁岭清江浦区329.6860.83石佛寺Shifosi沈阳沈北区161.8516.07
表3 辽宁省土著特色淡水鱼类
Tab.3 Unique indigenous freshwater fish species in Liaoning Province
地名location特有种endemicspecies种类species辽宁省Liaoning2种鸭绿沙塘鳢Odontobutisyaluensis抚顺鮈Gobiofushunensis辽河LiaoRiver10种银飘鱼Pseudolausbucasinensis似鱎Taxabramissuinhonis亮银鮈Squalidusargentatus似刺鳊鮈Paracanthobramaguiochenoti抚顺鮈Gobiofushunensis长蛇鮈Saurogobiodumerili短须鱊Acheilognathusbarbatulus越南鱊Acheilognathustonkinensis高体鳑鲏Rhodeuslighti泥鳅Misqurnusanguillicaudatus鸭绿江YaluRiver8种鸭绿江小鳔鮈Microphysogobioyalunensis中鮈Mwsogobiolachneri斑鳍鱥Phoxinuskumkang革条副鱊Paracheilognarhushimategas小背鳍鲇Silurusmicrodorsalis石川哲罗鲑HuchoissikawaMorri鸭绿江茴鱼Thymallusjaluensis小头栉鰕虎Gtenotrypauchenmicrocephalus
辽宁省淡水鱼类在地理分布上有自己独特之处，其淡水鱼类区系由温水性鱼类和冷水性鱼类交汇组成，是中国鱼类分布中少见的具有过渡性质的省份。辽河、鸭绿江及辽西、辽东诸河是鲤科宽鳍鱲 Zacco platypus、似刺鳊鮈、棒花鮈Gobio rivulodes、亮银鮈、点纹银鮈Squalidus wolterstorffi、胡鮈Huigobio chinssuensis、似鱎、银飘鱼、越南鱊、高体鳑鲏Rhodeus ocellatus、黄鳝Monopterus albus、斑鳜Siniperca schereri、香鱼Plecoglossus altivelis、鳗鲡Anguilla japonica、松江鲈Trachidermus fasciatus、花鲈Lateolabrax maculatus，部分鯷科Engraulidae、银鱼科Salangidae、鰕虎鱼科Gobiidae 和鲀科Tetraodentidae 等约60种暖温性鱼类分布的最北界，同时，也是雷氏七鳃鳗Lampetra reissneri、东北七鳃鳗Lampetra morri、花江鱥Phoxinus czekanowskii、突吻鮈Rostrogobio amurensis、黑龙江鳑鲏Rhodeus sericeus、花羔红点鲑Salvelinus malma、茴鱼Thymallus、亚洲公鱼Hypomesus transpacificus nipponensis 等冷水喜寒鱼类分布的最南界[6]。史为良[7]将辽宁鱼类分为5大类：中国平原区系复合体、南方平原区系复合体、北方平原区系复合体、晚第三纪早期区系复合体和北方山地区系复合体(表4)，而史玉强等[8]将抚顺鱼类按其起源、地理分布和生态特征大体上分为3类：早第三纪鱼类、中印区鱼类和古北区鱼类。
表4 辽宁省淡水鱼类区系划分
Tab.4 Freshwater fish fauna in Liaoning Province
区系fauna种类species中国平原区系复合体Chinaplainfishfaunacomplex青鱼Mylopharyngodonpiceus草鱼Ctenopharyngodonidellus鲢Hypophthalmichthysmolitrix鳙Aristichthysnobilis鳊Parabramispekinensis鲂Megalobramaamblycephala翘嘴鲌Culteralburnus马口鱼Opsaxiichthysbidens宽鳍鱲Zaccoplatypus鱼骨Hemibarbus蛇鮈Saurogobiodabryi突吻鮈Rostrogobioamurensis似鮈Pseudogobiovaillanti南方平原区系复合体southernplainfishfaunacomplex乌鳢Channaargus乌苏拟鲿Pseudobagrusussuriensis黄鳝Monopterusalbus刺鳅Cobitisgranoei北方平原区系复合体northernplainfishfaunacomplex雅罗鱼Leuciscuswaleckii麦穗鱼Pseudorasboraparva晚第三纪早期区系复合体neogeneearlyfishfaunacomplex东北七鳃鳗Lampetramorri雷氏七鳃鳗Lampetrareissneri鳑鲏Rhodeus泥鳅Misgurnusanguillicaudatus鲇Silurusasotus怀头鲇Silurssoldatovi北方山地区系复合体northernmountainfishfaunacomplex细鳞鱼Brachymystaxlenok哲罗鱼Huchotaimen鸭绿江茴鱼Thymallusyaluensis杂色杜父鱼Cottuspoecilopus
2 辽宁省淡水主要养殖鱼类及土著鱼类开发史
前期研究中，刘建康等[9]列出了55种中国主要的淡水经济鱼类，12种经济较高的洄游性鱼类。如今辽宁省主要淡水养殖的经济鱼类约有33种(表5)，辽宁省淡水渔业养殖模式形成了较为良好的格局，包括以沈阳、辽阳、鞍山、营口为主的中部地区池塘养殖区，以丹东、本溪、抚顺为主的东部山区网箱设施养殖和冷水鱼养殖区，以盘锦为主的西部地区稻田养殖区。
辽宁省土著鱼类的开发始于20世纪90年代泥鳅的开发[10]，近30年来，辽宁省水产研究者开发了不少于13种土著鱼类[10-31](表6)。其中，规模化人工繁育是鱼类开发取得成功的标志，如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鲇和怀头鲇人工繁殖技术取得突破[14,20]，鲇(包括土鲇、怀头鲇和杂交鲇，其中以杂交鲇为主)养殖业在辽宁省发展较快，2018年养殖产量达42 695 t，在全国排在第二位，仅次于四川省的82 152 t[2]。进入21世纪后，辽宁省土著鱼类的开发明显加快，斑鳜、松江鲈、鸭绿沙塘鳢、葛氏鲈塘鳢 Perccottus glehni、刀鲚 Coilia nasus 等人工繁殖试验获得成功[22,26-29]，其中，唇鱼骨、拉氏鱥已实现了规模化养殖[25,31]。
表5 辽宁省主要养殖淡水经济鱼类
Tab.5 Major farming freshwater economic fish species in Liaoning Province
科family种类species品种variety鲟科Acipenseridae史氏鲟Acipenserschrencki西伯利亚鲟AcipenserbaeriBrandt杂交鲟俄罗斯鲟Acipensergueldenstaedti鲤科Cyprinidae拉氏鱥Phoxinuslagowskii青鱼Mylopharyngodonpiceus草鱼Ctenopharyngodonidellus翘嘴鲌Culteralburnus团头鲂Megalobramaamblycephala唇鱼骨Hemibarbuslabeo花鱼骨Hemibarbusmaculatus鲤Cyprinuscarpio福瑞鲤、松浦镜鲤鲫Carassiusauratus彭泽鲫、中科3号鳙Aristichthysnobilis鲢Hypophthalmichthysmolitrix长丰鲢细鳞斜颌鲴Xenocyprismicrolepis瓦氏雅罗鱼Leuciscuswaleckii鳅科Cobitidae泥鳅Misqurnusanguillicaudatus黄扁鳅大鳞副泥鳅Paramisgurnusdabryanus台湾泥鳅鲿科Bagridae黄颡鱼Pelteobagrusfulvidraco杂交黄颡鱼乌苏拟鲿Pseudobagrusussuriensis鲇科Siluridae怀头鲇Silurssoldatovi杂交鲇鲇Silursasotus香鱼科Plecoglossidae香鱼Plecoglossusaltivelis胡瓜鱼科Osmeridae亚洲公鱼Hypomesustranspacificusnipponensis银鱼科Salangidae大银鱼Protosalanxhyalocranius鲑科Salmonidae虹鳟Oncorhynchusmykiss花羔红点鲑Salvelinusleucomaenis哲罗鲑Huchotaimen细鳞鲑Brachymystaxlenok鮨科Serranidae翘嘴鳜Sinipercachuatsi斑鳜Sinipercascherzeri鲈科Percidae河鲈Percafluviatilis鳢科Channidae乌鳢Channaargus
表6 辽宁省主要土著淡水经济鱼类开发养殖史
Tab.6 Farming history of major indigeous freshwater fishes in Liaoning Province
种类species繁殖试验reproduction年份year文献来源reference人工养殖farming年份year文献来源reference泥鳅A.anguillicaudatus1991杨荣华[10]1996刘善成[11]乌鳢C.argus1997李成勇等[12]1997李工科[13]鲇S.soldatovi1997刘焕亮等[14]1998刘义新等[15]香鱼P.altivelis1997闫红山等[16]2006闫红山[17]黄颡鱼P.fulvidraco1999张国强等[18]2001唐作鹏等[19]怀头鲇S.soldatovi2000骆小年等[20]2000骆小年等[21]斑鳜S.schereri2008骆小年等[22]2008赵晓临等[23]唇鱼骨H.labeo2009骆小年等[24]2009骆小年等[25]松江鲈T.fasciatus2009姜景田[26]2009姜景田[26]鸭绿沙塘鳢O.yaluensis2010王新荣等[27]2010王新荣等[27]葛氏鲈塘鳢P.glehni2009金广海等[28]2009金广海等[28]刀鲚C.nasus2015李忠红等[29]拉氏鱥P.lagowskii2012骆小年等[30]2012骆小年等[31]
注：表中所有鱼类指在辽宁地区进行人工繁殖和养殖开发
Note: All species in this table refers to artificial reproduction and farm in Liaoning area
3 几种养殖前景较好的土著淡水鱼类
笔者将辽宁省土著鱼类分为3大类：第一类是已经得到了充分的开发，并推向了产业化养殖的鱼类，如黄颡鱼、鲇、怀头鲇、斑鳜、唇鱼骨、拉氏鱥等；第二类是经济价值较高，有一定前期工作，但未得到充分开发的鱼类，如鸭绿沙塘鳢、葛氏鲈塘鳢、香鱼、松江鲈等；第三类是由于种质来源不便等原因，在辽宁省尚未开发的鱼类，如蛇鮈 Saurogobio dabryi、马口鱼等，后两类是未来开发土著鱼类的重点。结合经济价值和养殖性能，本研究中对辽宁省近期养殖开发前景看好的4种鱼类的生物学简单介绍如下。
(1)鸭绿沙塘鳢。小型经济鱼类，俗称瞎胖头鱼、瞎嘎达鱼，隶属塘鳢科沙塘鳢属，是中国沙塘鳢属4种鱼类中仅分布于鸭绿江水系、碧流河上游、浑河上游等水域。常见个体体质量为20～100 g，最大超过500 g。其肉质细腻、味道鲜美，受到消费者青睐，商品价格较高，近些年由于酷渔滥捕，资源量日益枯竭，成为中国脊椎动物红色名录中的易危鱼类(VU)，现正尝试在辽宁省东部山区开发养殖。
(2)北方须鳅。小型经济鱼类，俗称花泥鳅，隶属鳅科须鳅属。在中国分布于新疆北部的额尔齐斯河和乌伦古湖、河北北部、内蒙古东部、辽宁、吉林、黑龙江等地，在辽宁省主要分布于辽河、鸭绿江流域及大凌河等，其肉质细嫩、味道鲜美，常见个体为10 g左右，现已在辽宁省东部地区开发养殖。
(3)马口鱼。小型经济鱼类，俗称马口，隶属鲤科马口鱼属。在中国除青藏高原、新疆、台湾等地外，南至海南岛，北至黑龙江均有分布，其肉质细嫩、味道鲜美，常见个体为50 g左右，最大个体可达600 g以上，现已人工繁殖成功[32]。
(4)蛇鮈。小型经济鱼类，俗称船丁子，为江河流水中的底栖小型鱼类，喜栖息于浅流水域或缓流砂质地质处，最大个体可达25 cm，受精卵浮性，在中国广泛分布于海河、黄河、长江、钱塘江、闽江、珠江等水系，辽宁省主要分布于辽河、大凌河等，现已人工繁殖获得成功[33]。
(5)其他一些鱼类。东北七鳃鳗因药用价值高，近些年进行了一些养殖研究[34]；鳗鲡 Anguilla japonica 养殖技术日趋成熟，而人工繁育技术属于公认世界难题[35]，这些都是今后研究的方向。
4 辽宁省土著鱼类开发建议
关于土著鱼类开发，徐伟等[36]针对黑龙江新开发的名优鱼类提出了“地域性，不成熟性，高投入性，风险性”4个观点，笔者非常认同，并在此基础上增加两点：长期性和数量有限性。所谓长期性，就是一些鱼类的繁殖机理较为复杂，目前开发人工繁殖技术还不成熟，需要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科学攻关，如鳗鲡等。数量有限性是指土著鱼类的种类是有限的，如鸭绿江鱼类总计107种，绝大多数鱼类都能进行人工繁殖和养殖，最终这些鱼类都将得到开发。土著鱼类的开发关键在于掌握土著鱼类生物学特性的基础上进行规模化人工繁育及养殖,规模化人工繁殖要求摸索其适宜的催产药物和生态条件[37]。针对以上特点相关部门和研究者需要在宏观和微观上具体进行如下工作。
4.1 宏观上
在宏观上，主要围绕3个字“调、育、赏”进行开发。
4.1.1 调：鱼类资源调查 1979—1984年，辽宁省在辽宁动物志及辽宁内陆渔业资源调查中，基本摸清了在此期间辽宁省鱼类资源状况[5-6]，进入21世纪后，尤其是近年来，随着辽宁省江河水库的水文条件发生了较大变化，野生渔业资源也发生了较大改变，因此，有必要再进行一次全面的内陆渔业资源调查，掌握鱼类种质资源情况，开展特殊鱼类物种的保护生物学研究，并及时提出针对性的保护措施和方案。野生资源是宝贵的种质库，开发一个新的土著鱼类，应在了解其自然分布和数量等基础上，通过人工驯养繁殖, 使之成为开发优良品种的重要育种材料。同时，开展增殖放流，恢复自然种群数量，加大对土著鱼类的繁殖场、索饵场和越冬场的保护力度，对重点水域内的主要种类捕捞提出限额建议，如鸭绿沙塘鳢、细鳞鲑等。这些鱼类和长江上游特有种岩原鲤有相似之处[38]，其中，细鳞鲑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目前已建立了辽宁浑河源细鳞鱼国家级水产种质资源保护区[39]。
4.1.2 育：制定育种计划，进行良种选育 土著鱼类开发成功后的下一步便面临着良种选育问题，育种计划是长期的，应该早做规划。如鸭绿江唇鱼骨，虽然已被开发成为养殖品种，但需历经3年养殖周期才能达到商品规格，制约了养殖户养殖的积极性，两年生长期达商品规格是研究中应追求的育种目标[40]。一些土著鱼类，可通过杂交取得良好的育种效果，如鲇怀杂交鱼，既有鲇的优良肉质又有怀头鲇的生长速度，改良了其生产性状[41]。通过对土著鱼类的人工驯养繁殖，使之成为开发优良品种的重要鱼种材料。
4.1.3 赏：筛选原生态鱼类，进行观赏鱼开发 生活于辽宁省的土著鱼类如彩石鳑鲏 Rhodeus lighti、黑鳍鳈 Sarcocheilichthys nigripinnis、宽鳍鱲、斑鳍鱥、圆尾斗鱼 Macropodus chinensis 和九棘刺鱼 Pungitius pungitius 等具有较高的观赏价值，在不破坏生态环境基础上，可依托自然界中这些宝贵鱼类种质资源库进行发掘，向观赏鱼类开发方向发展。
4.2 微观上
在微观上，主要围绕4个字“评、繁、养、推”进行开发。
4.2.1 评：物种养殖性能评估 一个新的土著鱼类的开发养殖，需考查该物种的养殖性能如何。围绕养殖性能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考量：①该物种生产性能，主要体现在生长速度和对饵料的转化效率两个方面；②该物种的经济价值，包括食用价值、药用价值和观赏价值，其中食用价值体现在营养价值(营养成分及含量)、味道(口感)、个体大和畜肉率等；③该物种抗逆性和对环境条件的适应性，主要指对温度、盐度、水质、溶氧和肥水等的适应能力；④该物种苗种来源，作为养殖对象，要求苗种来源较广，解决养殖对象苗种的根本途径是实现人工繁殖。因此，一个新的土著鱼类开发，应对该物种的基础生物学进行详尽研究。
4.2.2 繁：全人工繁殖技术研究 在开展土著鱼类人工繁殖时, 首先要查清该鱼的性腺发育规律、繁殖时间、繁殖水体条件、怀卵量和产卵类型等。徐伟等[42]分析了中国淡水鱼类人工繁育技术的关键点，并指出鱼类人工繁育技术是渔业生产的重要环节和产业化的关键。因此，一个新土著鱼类是否能实现产业化养殖，完全取决于能否解决全人工规模化繁育难题。
4.2.3 养：新开发土著鱼类的绿色健康养殖模式研究 在解决全人工规模化繁育难题后，可着手研究其营养需求及全人工配合饲料，以及养殖过程中病害防治技术，为产业化发展打下坚实基础。
4.2.4 推：新品种养殖示范和全国推广 对于新开发的土著鱼类养殖品种应建立示范区，并积极做好新品种养殖示范工作，加强对水产养殖户的专业知识培训与指导，在全省甚至全国推广养殖过程，同时，在自然水面进行土著鱼类人工增殖放流和生态资源恢复过程。这将丰富中国水产品市场种类，提高水产品品质和价值，对保护生态环境及实现农业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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